沈苏姀唇角勾出两分冷笑,便这般扯着男人的领子将他半拖着朝前面的战圈走去,走了十多步便近了那战圈,容飒无碍,马车之上扎了许多箭簇,车内的人也暂且无事,别的护卫多多少少有些轻伤,而最先中箭的那个却已经断了气。
沈苏姀呼吸一重,扯着男人领子的手使上了大力!
男人再度嚎叫起来,沈苏姀转过头来语气十分平静,“我最讨厌言而无信之人,我本打算去见见你家主子,可现在因为你我却是不打算去了,都说物肖主人型,且不知你家主子又该是何种风骨?我的护卫因你而死,我当如何处罚你呢?”
沈苏姀慢条斯理的说完,那“呢”字刚落定,林中忽然有一道破风声直朝着沈苏姀这里激射而来,她眉头一簇正要闪避,却忽然觉得那箭似乎伤不到她……
“咻”的一声,沈苏姀只觉眼前银光一闪,再看之时,一只通体墨黑的长剑已堪堪钉在了她脚边男人的脑门之上,男人喉咙里的嚎叫骤然一断,身子巨颤一下,双眸大睁的朝林子里看去,眼底的不可置信还未散去,鲜血已从那脑门的血洞之中冒出,扑簌簌流了他满脸,沈苏姀嫌恶的松开手,眸光一抬看向那树林之中……
林影重重之间,一人一马轻蹄而出。
月白的长袍在月辉之下生出淡淡流光,那张温和俊逸面容之上更带着两分薄笑,兰芝玉树的男子手中拿着一张墨色的长弓,足见适才那一箭正是他所射,出林的刹那他便看向了沈苏姀,打量了她两息唇角一弯,“此人伤了沈姑娘的护卫,便以他的命做抵,沈姑娘,君临一别已有四年不见,可还记得我?”
沈苏姀惊在当地,她早已猜到了这伙人的来处,却从没想到此番来的人竟然是这位四年之前与她有过交集的故人——北魏二皇子拓跋卓!
意外一闪而逝,沈苏姀虽然在当年对这位北魏二皇子的印象还不错,可绝对不喜欢今夜这个故人重逢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