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来之时沈苏姀面上的笑意便带着了感叹,“真是想不到竟然还有苏阀余孽存留于世,敢问将军,可找到了那苏阀余孽的蛛丝马迹?”
申屠孤眸光微暗,浅叹一声,“还不曾。”
沈苏姀点点头,眸光一转又想起了适才的话题,凝眸看了看这宫闱四周道,“适才将军说让我不必为难那些宫女,将军当真知道那些宫女议论的是何事?”
申屠孤眉头微蹙,点了点头。
沈苏姀心底有些不安,定定道,“还请将军告知。”
申屠孤双眸微狭,眸光一抬却是看向了景阳宫的方向,沉沉一叹才道,“华景公主之死对外宣称是公主在几日前的夜宴之上不甚落了湖,而后引发了伤寒不治而亡,本来朝内朝外都已经信了此事,可不想昨天晚上宫中忽然出了乱子,景阳宫中,华景公主的随身侍女忽然疯癫,在为公主举行的超度法会之上大放厥词,称公主根本不是因伤寒而亡,而是因为……因为其人与忠亲王相恋,无法忍受忠亲王另娶生子才绝望自缢。”
沈苏姀听到此呼吸一滞,拢在袖中的粉拳蓦地紧握,她今日一早便送嬴纵出城,而后又不曾去别处的直接入了宫,便也没有知道这消息的机会,既然是为公主超度的法会,那宫女又怎么会忽然疯癫,还说出那等惊世骇俗之语……
申屠孤见沈苏姀眸色凝重顿了顿才道,“那法会乃是礼部和钦天监一同承办,还请来了永济寺的主持法师四十九人,乃是这三日丧仪之间最为重要的一场法会,彼时在场的官员宫人侍卫林林总总加起来有一百多人,俱是听清了那侍女之言,虽然那侍女被极快的拖下去处死,可那人乃是华景公主的亲随,说的话无论如何都有几分可信度,当时在场的人宫人侍卫都还罢了,可那些官员和永济寺的主持法师却是动不得,如此一来,自然是封不了口,不过一夜,不仅是宫中传遍了此事,便是坊间也已经流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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