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来,稍稍一默道,“这些人,连被审判都不配,他们既然敢来君临,那便一个都不放过。”
嬴纵握着她的手,目光也从那信笺上一扫而过,纸张上的这些人,绝大部分他也极为熟悉,七年前和他们对峙过的焉耆诸将在其后的几年之中大多数都死在嬴纵的剑下,剩下的没死的自然是被有心人护了住,这些人要么是当年参与屠城的将领,要么是知晓苏阀一案内情的,的确一个都不该放过,嬴纵与她十指相扣,沉声道,“好,一个都不放。”
沈苏姀倚在他胸前,两手环在他腰际,默了默问,“焉耆的战力并不弱,你一人花了五年时间踏破焉耆国都,必定十分辛苦,嬴纵,那位子必是你的!”
沈苏姀语声沉沉,仿佛在说某种誓言,嬴纵听到此话环着她的手臂却有些发紧,好半晌才语声沉沉的开口,“并非是为了……”
沈苏姀抬起头来,定定看住他,“我明白。”
千言万语不敌她一句我明白,嬴纵看着那信笺,能想到的时日比她还要多,那在西境驻守的五年,那没有她的那五年,金戈铁马雪域悲荒,当时只觉自己要死在那方,不记日月不问前程只想拿敌国为她做祭,眼下想起来,那段日子的刺骨冷风仿佛还在昨日,心底泛冷,眼眸一低却瞧见她一双盈盈墨瞳,只一眼,千山万仞的雪霜都化去,心底是一阵难言的暖,生平得到一次丢失一次,若是再得,便是拼了命也是要守住的。
沈苏姀定定看着他,又补一句,“只有帝位才配你!”
嬴纵勾了唇,情不自禁的去亲近她,她微仰着脖子承受回应,无关情欲,只觉得只有相濡以沫方才能表达此刻难言的感受,她懂他,懂他的苦懂他的不易,懂他嬴纵势平四海八荒的魄力与手腕,因而才能说出这句“只有帝位才配你”,喘息阵阵,嬴纵抚着她唇角的晶莹摇头低笑,“只有你才配我,别的,都不配。”
沈苏姀稍有一怔,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