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一瞬,嬴纵眼底略浮着两分幽光,薄薄浮着两分动容,他勾了勾唇,大刺刺的转过身去将手排了开,沈苏姀上前一步,把那外袍给他穿了上,又一转身,拿下最外头的雪狐大氅,再给嬴纵套了上,然后转身至他身前,将他不平整的衣襟一点点压平,见一切收拾妥当,正要退后一步,一直直直站着任她所为的人却一把将她拉进了怀中。
嬴纵的胸膛略有两分起伏,沈苏姀伏在他怀中片刻心底一软,适才在床上坦诚相见时她不经他的挑逗,眼下下了床她自然也没了拘束,见他如此她眸色暗了暗,默了一瞬笑问道,“难道……往常没有别的女人为你穿过衣裳吗?”
室内一时静默,嬴纵默了默,“有的。”
沈苏姀挑眉,她本是问的随意,可听到这回答本是香软的身子到底有些发僵。
“小时候母妃便如此为我着衣,稍大些嬷嬷也是如此。”
“自从入了虎贲营,便没了。”
“从今日起,又有了。”
嬴纵一句一句说的极为和缓,却听得沈苏姀心头湿漉漉一片,她双手环在嬴纵腰间,胳膊略收紧了两分,嬴纵默了默,忽然稍微低了头,“阿姀,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一句话?”
沈苏姀一愣,淡笑着挑眉,“什么话?”
嬴纵在她耳畔浅吸口气,极低极深重的语声好似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将一枚不朽的印章重重的按在了她的心上,“我爱你,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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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苏姀再度醒来的时候外头竟然出了太阳,明晃晃的暖阳借着外头的雪光将整个内室照的一片通透明亮,沈苏姀怔了怔神,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还有些刺疼的唇瓣,不用想,眼下必定肿的更厉害了,将床帏掀的更高些,沈苏姀轻声一问,“王爷可回来了?”
自嬴纵走后香词便至内室服侍,此刻正立在一旁,听到她问香词便道,“主子,眼下还未至午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