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柯在她的眸光之下溢出两分苦笑,“一时辨不清身份,却都是距离他最近的。”
沈苏姀听见这话心头一跳,这才拧着眉头走了出去。
孟南柯看着沈苏姀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才深深的叹出口气,森凉的秋意在他青衫之上染上了两分凉薄,可比其他眼底沉沉的寒意却仍是差了两分。
沈苏姀再次坐上马车之时心中不由自主的开始分析孟南柯之语,那所谓的“最近的人”该是谁呢,是宫中之人还是他身边之人?他身边的人不过寥寥几个,应是不可能的,那边只有宫中的了,忠亲王必定与他敌对,除了他,还有谁呢?
昭武三十二年的年末宫中发生的命案有两件,除开新年之夜笙娘的死并不足以让人们重视之外,最让整个大秦议论纷纷的自然还是那澹台公主一案,虽然当时的昭武帝委任宁国公宁隐主审澹台公主之案,可是至今为止那个案子仍然是个谜,虽然为了给焉耆一个交代,最终以“挑拨离间”之名将责任推到了彼时正和大秦交战的犬戎身上。
可沈苏姀明白,那个时候的犬戎使者已经离开,澹台珑的死必定和他们没有关系的!
唯一值得怀疑的便是那澹台世子,他可是唯一的获利人!
不仅让与自己最有竞争力的妹妹毙命,还陷害到了嬴纵的身上,更甚者让嬴纵和嬴策之间产生了误会,如果说澹台世子只是为了夺权不希望澹台珑回国,那么他为何要陷害嬴纵?是要报那亡国之仇?可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别国公主,这个选择题并不难,澹台世子该想到。
沈苏姀脑海之中一片烦乱,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马车忽然放缓了速度,再一听街市之上忽然人声鼎沸,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沈苏姀掀开车帘一看,只看到此刻宽阔的大道之上正有二十来人的青甲军小队骑行而至,他们个个身穿天狼军军服,头戴掩额铁盔,身着青色的战甲,臂膀之上的獠牙图案狰狞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