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姀这些日子心中一直有些不安,听到香词这话才稍微安了分心,点了点头挥手让香词退下了,北边的封地是她特意问昭武帝要回来的,那地姓苏,从前每次到了年末他们都会回那族地去瞧瞧,那边未被糟践的几处老宅子给笙姨养老是再合适不过了!
香词退了出去,沈苏姀这才有机会将那打开却没来记得看的邸报扫了一眼,这一眼看去,她的眸色便是微微一狭,犬戎……竟然又连下两城!将邸报缓缓合上,沈苏姀沉郁地闭上了眸子,拢在袖子里的拳头微微攥紧,她实在觉得可恨,镇南军中竟然真的有奸细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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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雪整整下了一天,到了第二日也未曾停下,沈苏姀本来还担心这新年也过不安生,却不想三十早上起来之时那暴风雪竟然已经停了,她今日进宫出了去参加下午的赐宴,还要先去崇政殿谢恩,当下不敢马虎,赶忙梳洗停当,将那身司针纺特别为她制成的玄醺公侯绫衣穿了上,大秦除了天子明黄之外,王公侯爵皆以玄醺之色为尊,然因她是女子,本是男儿的侯袍也被裁成了女子裙裾的玲珑样式,沈苏姀虽然身形稚嫩还未发育起来,可饶是如此这一身玄醺相间的宫服仍是让她变了个人似得。
同样是静琬从容,从前的沈苏姀若是想,便能将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最低,可今日的沈苏姀这一身侯袍加身却无论如何给人矜贵端容之感,身形虽小,可往那里一站却实在是一道不容忽视的风景,香书和香词看着都十分满意,想要为沈苏姀施些脂粉却被沈苏姀轻描淡写的拒绝了,两人无法,只得随了她。
虽然现如今沈苏姀的身份已经不同,可她仍是谁都未带,只用完早膳后便乘着马车一路朝宫门而去,从前沈苏姀不得乘车更不得御马入宫,而今得了这侯位,她便没了这限制,马车到了宫门口无须停下,亮了亮腰牌便被放行,虽是如此,却还是不能如同宫中的主子驾着自己的马车乱走,一路至内仪门前,沈苏姀这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