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话要和这位侍卫说了,当下将帖子放下就走了出去。
容冽一身墨衣站在躺椅之前,嬴纵复又闭上眸子,淡淡启唇,“怎么样?”
容冽的声音似冷清又肃穆,还隐隐带着两分沉重,“去查了,那马鞭上的确是附子草不假,整个司马监之中只有那一支马鞭上染得有附子草的毒,当日有十多个宫人都先后的伺候了诸位主子,可那马鞭却是由当日领头的太监专门看管的。”
“那太监人呢?”
嬴纵问出口之时心中就有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听到容冽声音一低,“已是死了。”
嬴纵唇角微抿,“全然找不到一点线索?”
容冽微微一顿,“是。”
容冽办事他从来是放心的,并非是他能力不够也绝不会是他没有用心,如果他找不出破绽来,只能说明那幕后之人将功夫做的太好,嬴纵并不以为意,似乎是在他意料之中,稍稍侧了侧身子,“这事不必着急,只是还要放在心上,那人定然不会罢休的。”
容冽点了点头,嬴纵又道,“沈家的事呢?”
窗外的雨势渐大,嬴纵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寒意越重,容冽半点不敢马虎,“这些日子沈家大小事都不断,先是银号的银子不够周转,外面有人放出风声来说沈家家财散尽已经是强弩之末,结果惹得大批商户去兑银子,最后还是沈姑娘拿出自己的钱将此事摆平了,没多久沈家在城南的绣坊也出了事,送进宫的御用绣品被司针纺给打了回来,说是质量不妥,沈家老太君和二夫人都卧病在床,那二老爷也再度中风,家中唯有沈姑娘一个能主事的主子,此事也是由沈姑娘摆平的,其后两日沈家在云水河上的画舫着火,虽然没伤到人却是损失巨大,事情还惊动了官府,这事也是沈姑娘让人去斡旋的,那府尹知道沈姑娘是太后身边的红人,不敢造次,才没追究太多,之后沈家的码头又出了事,也还是沈姑娘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