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苏末的心里被暖意塞满了。

这大概就是做妈妈的感觉，整颗心仿佛都在这一瞬软了下来。

可是，仅仅一分钟后，一种莫名的伤感又侵扰了她的心。

第一次的胎动，竟只能是她一个人的感知。

墨轩，他的心里，对这个孩子还有一星半点的记忆吗？

眼泪就这么毫无预警的滑下来，她的神色黯如天色将晚。

乔小芮见她突然不吭声，有些疑惑，抬眼一看，心一紧：“末末，你怎么哭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苏末收了收眼泪，扯了扯唇，“没什么。”

“没什么？”乔小芮不相信的盯着她，过了一会，叫起来：“你该不会又想到凌墨轩了吧？苏末啊，你就真的这么爱他？他这么伤你，你还想着他？”

苏末抬起脸，那眼泪却丝毫没有收回的趋势。

半响，她才道：“小芮，你不明白。”

“我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就知道你现在这叫犯贱。”乔小芮气的吼起来。

苏末苦涩的笑笑：“也许。”

乔小芮恨铁不成钢的连连叹气，最后道：“那我问你，如果现在，或者以后，他突然又回头来找你，你要不要原谅他？”

“我……”苏末突然愣住了。

她从未想过这种可能。因为……

“小芮，你不了解他。他不会这么没有原则。”

不像她，她的爱已经没了原则。即便走到今天这一步，她还是不能放下。

恨，很淡，爱，却难以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