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甚至和他们隔着只有十多米,我只好和刘小芸躺进一处满是烂泥的池塘里,只留着一张嘴巴喘气,一直熬了整整四五个小时,那些警犬闻不到我们的气味,加上天色已黑,才只好下山。
第一波警察走了,我们又过上了原始人的生活,没有电灯,没有通讯设备,我们几乎与世隔绝。
所以,我们的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差了。
那天晚上,天上下起了暴雨,刘小芸还发起了高烧,山上到处都是泥泞的地面,我只能把她抱上一块还算平坦的石头,用几根木棍撑起自己那件早已破旧不堪的外套,为她遮雨。
衣服太小,只能一个人进去躲避,大雨下了一天一夜,我就在外面站了一天一夜。
没有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刘小芸在睡梦中痛苦的呻吟,整个人都是滚烫的,却丝毫办法都没有。
我的心像刀割一样痛。
然后站在大雨中,面对着天上那不断闪烁的雷电,嘶声咆哮着,心中对王磊的恨意变得愈发深沉。最后我跪倒在泥泞中,一拳一拳击打着地面,每打一拳,就咬牙切齿的喊一声王磊的名字,只有这样,才能稍微宣泄我心中的痛苦。
我以为刘小芸会撑不过去,但在雨停的第三天,她退烧了,人也稍微有了些精神,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第二波追兵紧随而来。
我只能背着她,继续往前逃,攀过巨石,蹚过河溪,不敢把脚步停下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逃,逃!
哪怕死,也绝对不能被抓住!
就这样,我们躲过了第二次抓捕。
短短半个月时间,山里艰苦条件已经将我折磨得不近人形,身上的皮肤被晒得干红开裂,衣服破烂不堪。在溪里洗脸的时候,看着水里的倒影,那苍白的脸色,憔悴的表情,深陷的眼窝,觉得自己像是电影里的僵尸。
但不管如何凄惨,我都会尽自己最大努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