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金泰达道:“你还真相信那些骗鬼的话?若说我有才,那也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我刚刚科举中第,意气风发。我寒门出身,知道百姓疾苦,所以心里想的都是若我做了官,那么一定一心一意的做事,不贪赃枉法,不徇私舞弊。然而几十年的官场经历之后,我才知道自己当初的想法有多幼稚可笑。”
范达道:“大人,可是你当初的想法和抱负有什么不对的?属下现在也认为,为官一任,就要造福一方。尤其是在金陵府做知府,圣皇看的清楚,更要兢兢业业......”
金泰达一摆手:“算了算了,别和我说这些。我让你把这些卷宗都收起来你就收起来,事不做可以,但是卷宗一定要保存好,按事情分类,一定要清楚。上面的人若是万一问起来,我得知道这卷宗在哪儿,是什么事。”
“大人,为什么要这样?”
“你哪里那么多话......算了,我就和你多说几句。做官,尤其是在京城做官,最要紧的就是无为。你做的越多,错的就越多。我已经这个年纪了,金陵府知府的位子在我这就是个过度。等到圣庭选择了合适的人下来,我就要让位。所以,我做那么多事干什么?你吩咐下去,金陵府大门白天都要开着,不管是百姓还是权贵,来人一概接待......而且要好言好语的接待,不能说错话。”
范达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长叹一声退了出去。
新任知府上来已经一个多月了,一件案子没有处理,一件实事都没有去做。户部和金陵府联合制定的几条大街的改造,到现在他也没有操持起来。连续两个月的老兵伤残补贴,户部已经转过来很长时间了,也没有发放下去。百姓们遇到了纠纷,什么案子都接下来,但就是不开堂......
范达给当官做了好几年的文案,就没有见过这么懒惰的官。
范达走了之后,捕头尚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