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防护栏,一步步地走到了斜坡的草地上。两个人坐下了,胡清婵的双手抱着膝盖,静静地望着省城的夜景,整个人都呆住了。
好一会儿,刘浩天叼了根草棍儿,双手交叉在后脑上,这样躺在了地上。一只脚踩着地面,另一只腿放在了膝盖上,脚丫轻轻地晃动着,口中哼着歌儿:“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你唱歌真好听。”
“啊?哈哈……”
刘浩天放声大笑:“你是第一个说我唱歌好听的人,其他人的审美观点都有问题。”
胡清婵道:“谁说‘甜蜜蜜’非得那样唱啊?一首歌,在每个人的口中唱出来,都有不一样的韵味儿,关键是在于心境。我觉得,你的‘甜蜜蜜’中,是用心唱的,有一种苦涩的味道。怎么,你也有心事?”
“我……我能有什么心事啊,真是笑话。”
“你呀,什么事情都藏在心底,自己扛着,从来不流露出来。又有谁能想到,像你这样一个有着天真未泯的脸蛋,还瘦瘦弱弱、白白嫩嫩的青年,骨子里面会是那么坚韧呢?你要是相信我,就说出来,我在大学兼修过心理学,兴许我能帮你。”
刘浩天打了个哈哈:“真没有,你看我像是有心事的人吗?”
“你还是不相信我。”
“呃……”
这个女人,敢情,她最懂我!
刘浩天苦笑着:“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最近经常做同一个梦,有一个人拿着枪抵在了我的额头上,对我勾动了扳机。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被吓醒了。”
哦?胡清婵看了刘浩天一眼,问道:“你认识那个人吗?”
“认识,他是我……我的一个兄弟。”
“咱不说害人,但是防着点人,是必须地,你说呢?”
“我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