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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房间里，许凌寒和慕子昇席地而坐，脚边，淌满了空酒瓶子。

今晚，两个人都喝高了，彼此之间，谈论的不是家庭，老婆，孩子，而是当年在学校的种种过往。

一说起来，十天半个月都不够。

慕子昇歪头，靠在许凌寒的肩膀上，那深邃的眸，幽幽的看着落地窗前那抹明亮的月光，“还记得那个女教官吗？年纪轻轻的跑来教我们，我看她不顺眼，跟你打赌一个礼拜后弄走她，我花了两天时间去追她，结果第三天她自己跑来跟我表白，我把对话录了音交给校长室，然后那个女教官就被开除了，当时你还说过我，我以为你多正义呢，现在都混－上黑道了。”

慕子昇这话，不论是褒还是贬，总之，是没有任何敌意的。

许凌寒喝着酒，回忆起往事，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那个时候，我不了解你的背景，就跟你不了解我的背景一样，我世家都是黑－道出身，我根本没办法逃离这个圈子，既然逃不了，索性就由我来改变这个游戏规则。”

“改变规则？对，你是有这个能耐。”

“如果是你，我想，你一样可以做到，因为……我们是同类人。”

所以，才会玩在一起。

以心换心。

许凌寒半靠在床－边，慕子昇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头重的厉害，“诶，以前在学校的时候都是我欺负你，现在你可不能把这仇报在我妹妹身上，不然我可跟你没完！”

“什么欺负，以前都是我让你好不？”

“是么？那多谢你的让了。”

“不客气。”

“……”

两个人自吹自擂着，压根就忘了今天晚上是什么日子，喝高了，聊累了，就摸上－床睡觉了，横七竖八的躺着，没点优雅的姿势，这个世纪婚礼，对外，办的全市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