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似在舔舐他心里缝合不上的伤口,“小爸爸,你不要难过,你没了妈咪,还有我啊,而且,你不是还有那个安茜小阿姨么?虽然我也不是很喜欢她啦,如果不是她,妈咪也不会出车祸,不过我已经原谅你了,不怪你了。”
原谅,是最大的
宽恕。
乔怀瑾人虽小,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他说原谅了,不怪了,那就真的是原谅了,不怪了。
霍向风听着,心里积压了许久的浊气突的得到了释放,人生,总是需要某个结点,在这一点上,爱,在这一点上,恨,也在这一点上,放手,释然……
放手,何尝不是另一种成全?
霍向风垂眸,抱着乔怀瑾去了钓鱼场,执杆,放长线,不经意间,他问着坐在他怀里的乔怀瑾,“你妈咪现在过的怎么样?你爹地对她好吗?”
“挺好的呀,他们现在是沆瀣一气,勾-搭到一块儿去了。”
他贬词褒用,霍向风听的低低笑出声,那双凤眸,黯然下光辉尽失,他看着池子里成群结队的鱼,想到了那些年在法国的时光,“天天,回去后帮我带句话给你妈咪,就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只要她开心,我就放心了。”
姜子牙曾用直钩钓鱼,愿者,才会上钩。
既然乔辛雅已经上了慕子昇的钩,那么,若是他再纠缠下去,只会伤了鱼儿,也会伤了鱼儿肚子里的籽,对乔辛雅,他爱过,也爱着,对乔怀瑾,他是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的疼着宠着……
她幸福,便是他的快乐。
这本是他的初衷,却因为最后的爱而不得而彻底变了质,差点……就成了逼死她的刽子手……
霍向风心中唏嘘,这一刻,突然明朗了,而乔怀瑾,却很不合时宜的打破了这么个煽情的气氛,他紧了紧鱼竿,小眉头紧紧皱着,特别嫌弃霍向风在这个时候说话,“小爸爸,你别吵,鱼儿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