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开口了,“人已经走了,你就不想跟她说些什么吗?”
嗓音,干哑。
挟着深沉的疲惫。
慕希年眸中充血,他的头,一直低垂着,就连跟慕荣华说话时,那头,也不曾抬起过。
胡渣子,蓄了起来。
此刻的他,憔悴极了。
仿佛风一吹,便会倒一般。
却依旧僵直着背跪在那。
一动不动。
慕希年面无表情,慕荣华沉了一口气,视线,自他低垂的眉眼间瞥过,而后,轻轻的落在那黑白照片上,“这是她的宿命,她选择了离开,必定是想清楚明白了。”
宿命?
选择了离开?
想清楚明白了?
呵。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又将自己的过错撇的干干净净。
这就是所谓的战场英雄,人人敬仰的传奇人物——慕荣华。
慕希年的唇角,浅浅的勾着,露出那抹显而易见的嘲讽,他低低的笑开,忽的,又收住了那笑,“如果不是绝望,有谁……会轻易的结束自己的生命,她是被逼的,被你、你们……逼着离开的。”
尾音,轻飘。
绕梁。
随着他话语的落下,另一道粗噶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慕荣华先生,请问,你对许韶华女士的死,感到愧疚吗?”
是道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
同那日出现在慕子昇开记者发布会时的声音,一模一样。
以着审判的口吻。
罗列着一桩桩罪状。
这样的戏法,其实不算高明,但……很管用。
足以吸引全场的目光。
那弥漫在空气中的声音,像个无形的法官,瞬间,将大堂,设成了移动的法庭,当着众人的面,公开、公正、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