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怎么了。
半晌过后,毯子掀开,谢孜濯坐了起来,双腿蜷起双手抱着膝盖,自己抱着自己,一直以来她最习惯的姿势,会让自己更暖和一些。
瓷娃娃抹掉了泪水,抬头望向宋阳,被泪水洗过的眸子,微微有些泛红,但却更加请透了:“你应该不记得了,我以前曾对你说过:这世上,我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可是我和你算什么哪门子的亲戚呢?你我之间没有血缘,前面二十年都不曾见过一面,你我唯一的联系仅在于景泰四年八月十六,你家为你摆百曰酒时,我阿爹送给你父亲的一张红纸、写了我生辰八字的红纸。”
“一桩以命赔命的娃娃亲,你我之间仅此而已吧。”谢孜濯说的这些事情,宋阳完全不记得了,但她不管,一股脑地向下说:“一个有名无实、甚至连‘名’都不那么理直气壮的指婚夫君,就是这座天下里我唯一的亲人。”
瓷娃娃露出了一个笑容,有些讥讽自嘲:“我常常会笑话自己蠢笨,这种亲人认来有什么用呢…可我没办法呵,哪怕你这个亲人,‘亲’得再怎么勉强、再怎么自欺欺人,但只要你还在,我就不是一个人。”
谢孜濯拉过宋阳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语气清淡得甚至有些飘渺了:“我有一个指婚的夫君,可惜,我的夫君想法很奇怪,他不理父母之命、也不管我们谢门走狗究竟是有多少人才有多大能耐,他只娶他喜欢的女子为妻…可惜,那时你不喜欢我,你没打算、也不会娶我,我对自己说你是我的亲人,你却告诉我你是我的朋友……亲人和朋友不一样的,区别真的好大。”
“可是现在全变了…你能懂么?以前都是我自己哄自己,直到刚刚你点头,宋阳喜欢谢孜濯,我才真真正正的有了个亲人,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我…我觉得我快死了。”说到这里,瓷娃娃再也忍不住,终于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他喜欢我,这个亲人终于‘实至名归’,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