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的事情,她一手承担下来,对宋阳笑道:“除非老道真没那个本事,否则他一定会放这把火,包在老子身上咯,你娃先不用管了,要是还有啥子要你做的老子再去喊你。”
……直到三更时分,宋阳才躺倒床上,今晚的事情不少,昨晚的经历更让人恍惚,精神确实有些倦怠了,脑袋沾到枕头不久,很快就沉沉睡去,可是没过多久,睡梦之中突然觉得眉心一阵刺痛……与在镇国公府遭遇无名高手威胁时的感觉如出一辙!宋阳猛地惊醒,敌人此刻怕是已经进屋,他不敢稍动,口中依旧维持着睡眠中的呼吸,右手悄然握住了从不离身的‘红袖’。
虽惊却不慌,楼中戒卫森严,敌人多半是翻窗潜入屋内,而‘宋阳的窗子’可不是那么好翻的,窗框四周早都布下剧毒,不片刻就会发作。
但是等了一阵,屋中没有任何动静。悬在印堂的如针杀意却越发地清晰了,宋阳悄然把眼皮撩开了一道缝隙,让他意外十足的,屋子里除了自己再无旁人。
敌人未进屋,杀意来自窗外。初夏时节,江南之地渐渐炎热,宋阳睡觉时窗子大敞。
自己的生死已经完全被对方掌控,全无反击的余地,宋阳不再徒劳相抗,干脆不再装睡,翻身下床来到窗前……数十丈外,窗口正对的一廪屋脊上站着一个人,相貌看不清楚,身材修长,身临晚风背衬残月,手挽长弓遥指宋阳,气势淋漓。
宋阳在看到对方之后,神情倏地一惊,失声脱口:“陈返?”而惊呼出口,他也反应过来自己认错人了,弓者比着陈返肯定年轻不少,但他弯弓的姿势、气度、甚至那一箭上孕育的烈曰之威,都与陈返毫无区别,又难怪宋阳会认错。
对方就此收弓,引箭矢而起的杀意也消散无形,但人未动,显然在等待宋阳。
宋阳想都不想,抓了红袖跳窗子就出去了……对方则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带着他左拐右绕,一直来到城内的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