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道军情,是从‘折丑哨’来的,燕军又近五里。
再不用怀疑什么了,边关重镇折桥关完了。
而宋阳现在所处的红城,虽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前线,但它紧靠边关,在南理的‘防御体系’中也占了重要位置,城中军马精良,城守大人也当得‘良将’二字,一道道军令自他口中稳稳传下,聚城皆动,准备迎抗强敌。
很快,军务安排大体妥当,城守这才走向丞相,不等他开口左丞相就抢先道:“兵家事和军马调度,老夫绝不会越俎代庖。我从皇城带来的三百禁军,归于将军麾下,听任调度。人数虽少可他们也是军人,保家卫国职责所在。”
说完,左丞相略作思索,又道:“或者…把昨曰瘟疫的真相公布下去?”
城守大喜道:“末将本有此意,正想求大人同意。”
“以燕人狠毒,激我红城士气,本当如此。”左丞相点了点头:“老夫一介文官,有心杀贼却无力提刀,能做的不多……燕人到时,我将登上城楼,与红城将士共担荣辱。”
这一次,城守大人犹豫了下。
见他面色踌躇,胡大人会错了意,摇头道:“将军莫误会,登城并非督战,更不会胡乱发号施令,只为激励士气,安全上也全不用将军艹心。”
“大人多心了。”城守摇头道:“末将的意思是…这一仗,要不要在城头打?”
胡大人不解,皱眉望向城守,后者把他带到大屋中央的长案前,上面铺着一张巨大的军图,绘着两国接壤处的地势形状,双方关隘、重镇及兵马大营都有明确标注。
两国并立百余年,重兵集结的所在既瞒不住也无需隐瞒,城守伸手指向地图:“胡大人请看,折桥关以北百五十里为限、燕境内驻扎七座大营,彼此呼应镇守边界。每座大营一到两万人,共计兵马十余万,但是能够直接出兵犯境、且不为我们察觉的,只有一座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