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铁矛锋锐直指院落中的陈返。
但就在冲阵堪堪发动前,不远处的承郃郡主突然大声喝令:“且慢!”
秦锥手中战矛猛震,带动着矛上的王旗哗哗颤抖,皱眉回头:“郡主怎了?”
任初榕也是骑马而来的,当即催马上前,她的神情有些古怪,左手紧紧握拳,摇头道:“总之不能上前,静心观战吧。”
宋**本就不知道红波卫已经赶来了……此刻他心中只有眼前一战,甚至连为何而战他都忘记了。
自从习武以来,宋阳真正动手搏杀的机会并不多,一年前深山斩杀泰坦鸟、赴青阳途中痛打绸衫青年、选贤擂前力劈哑巴,前后加起来也仅只三次,而且每次敌人的实力都不如他,打得再如何激烈,也完全谈不上‘质量’。
但这一次,人间武学的最高成就、甲顶宗师强大战力,就仿佛一座无法跨越的高山,死死截断了他的生路,宋阳在‘撞山’,明知撞不塌但还是要撞。必死犹不屈、必死仍不弃,不是霸道本色是什么。
而逼着他越来越想拼命、越来越不服气、渐渐忘却所有只求一战的则是……窝囊。
自始至终,陈返都猫捉老鼠般的戏弄着宋阳。先是骨牌后是铜钱,‘暗器’不停射出,全都同一个位置——初羽宝刀的刀身、刀柄连接处。打到现在宋阳劈出无数重砍,可没有一次能够蕴足全力,全都在气势乍起的刹那、被陈返暗器击中‘刀身要害’,长刀无法抑制地自震,力量消散一空。
宋阳一身大力却无法让一斩成形。
在拼命,所以霸道十足;但因憋闷,那份几乎要挣裂天地的霸道尽数被捂在他自己的体内,无从宣泄,正因如此,他也就愈发疯狂,几乎陷入癫魔,除非劈碎桎梏,否则无法自拔。
强烈到无以复加的愤怒在四肢百骸里横冲直闯,血液变得滚烫,身体发肤仿佛被烈焰烧灼,宋阳目眦尽裂……鏖战已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