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眼色,“给谁打电话呢?”
冯一鸣看着眼睛余光盯着这边的老妈,说“姑姑啊,小时候姑姑对我最好,刚才打电话拜年呢!”
冯母这才松了口气,点头说“这倒是,算你小子有良心。”
等到零点的钟声响起,窗外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竹声,冯伟安和儿子点着挂在门口早摆好的鞭炮,冯母从锅里捞起热腾腾的饺子,大声说“快点进来吃,等会儿爆竹放完了就睡吧。”
大年夜的,今晚冯母也没禁酒,冯伟安喝的有点多,迷迷糊糊的搂着儿子,“一鸣啊,刚才电话里不是叶子吧?你比你老子牛啊!”
冯一鸣看着口无遮挡的老爹,紧张的回头看看正在厨房忙活的老妈,冲着老爹的耳朵大声喊,“爸,你喝多了!”
听着窗外零零散散的爆竹声,屋里都弥漫一股淡淡的硝烟味,一家三口吃完新年第一顿饺子,留下满屋的狼藉,都回屋睡觉了。
冯一鸣躺在床上,窗外还有熊孩子不睡觉,在外面捡着爆竹玩,时不时传来“砰”的响声,随手翻开床头一本英文书,熟练的翻到那一页,拿起那张素描图,看着画中那个没有了那副黑框眼镜,宜喜宜嗔的女孩,陷入了沉思。
寒假这段时间,和张晶晶一共见了两次面,都约在三味书屋,自己偶尔旁敲侧击,也竖着耳朵听女孩给家里打的两次电话,张晶晶在青萍家里只有姥姥姥爷,母亲在外工作,听张晶晶的口气很可能是走仕途的,但是一直没有听女孩提起父亲,也不知道是不在世了,还是父母离异。
第二次约会,虽然没有成功牵上手,但是成功的送女孩回家,看着女孩走进老市宿舍区的身影,冯一鸣有点好奇。现在市里机关干部的宿舍是在市南边,叶子家就在那边,都住过去快5年了,这个老宿舍区里面积小,楼层低,住的大都是80年代,90年末退下来的市一级的领导干部。
“张”是大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