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相见不如怀念！便宜也都给他占去了，若不是为了满足你这个最后的愿望，说什么也轮不到这种不三不四的家伙！”

中年美妇似乎对昊学颇有怨气，坚决拦住熊慧娟，不许她乱动。

机场外长长的飞机跑道上，昊学迎风而立，神威凛凛，许多警察和安保人员已经纷纷赶到，竟被他的气势所慑，一时不敢上前。

昊学面色沉静，却心如刀绞。

一路上他把很多细节都想明白了。

为什么熊慧娟那天在饭桌上说“谢谢”，那不是谢他给回天集团提供人才，而是感谢他给予的这份感情，也提前感谢他未来接手回天集团。

为什么后来拒绝回家吃饭，那是因为她病魔缠身，已经决定去米国做最后的努力。

为什么在9003房间里，已经即将燃烧的气氛下，突然她提出要先吃饭？那不是因为饿，而是那阵子病痛发作，疼痛难忍，唯恐被昊学看出端倪。

肝癌，那是极其痛苦的疾病之一！

之前面试章少康，他就曾经提到外公是因为肝癌逝世，这种癌症到了第三期也就是俗称的晚期，除了极度痛苦之外，甚至还会有恶心、呕吐等等症状。

而这些症状、这些症状……

昊学双拳攥紧，痛苦地回忆起昨夜两人缠绵之时，熊慧娟那些并不正常的痛苦表情。现在想来，这些症状在慧娟身上都曾经出现过。

当时只以为是自己常识缺失，如今看来，竟然是这个傻女人为了取悦自己，强行忍住了晚期肝癌的痛苦折磨，还要一次次透支体力地索求一直折腾到天亮，只为了给自己留下最后的美好……

明白了！现在昊学全明白了！

千种伤感，万般怜惜，让他不顾一切地拦阻飞机，面对无数闻讯赶来的警察和保安，神色分毫不变。

一个带着一级警督肩章的中年警察，匆匆赶到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