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十万人、百万人……”

柳毅眯上眼眸，朝羽毛传音说了一句。

残阳如火、如血，普照天地，给人一种沉甸甸的压抑感。

羽毛沉默片刻，回答道：“此事我也不知。”

柳毅摇摇头，朝玉溪峰洞府飞去。

胡图图说他困了，干脆就睡在了草地上。也不知他体内那道上古妖圣血脉，到底是不是猪血，胡图图自从修炼了白虎震荒诀，就越来越嗜睡，越来越嗜吃……

玉溪峰。

鹤童子早已到洞府，将洞府里里外外打扫了一番，又打了一壶水，在园中浇灌那些花花草草。

柳毅这座洞府，建立在玉溪峰半山腰，约莫有一千多米的高度。

往下俯视，极尽目力，能看清楚外事堂的房屋，甚至连造纸坊那座铜钟，也能看清楚。往左边远处眺望，能看清楚长台峰顶端那座大院，甚至偶尔能够见到，唐佳文坐在峰顶的步虚楼中饮茶。

柳毅就这么站在洞府门口，看向外事堂，看向造纸坊中那座铜钟……

当初，庄敦申和柳毅坐在钟楼之上，曾指着大钟，替他讲道，说了这么一席话语：“这口钟，是我庄敦申的法宝，因为太重太大，又没有变化大小的功用，我这才把他挂在了造纸坊，专门用来敲钟报时。铜钟看似威武，可重达二千多斤，实际上中看不中用，沉重而不灵活，除了用来砸人，没多少其他的用处……”

那座铜钟，叫做“听风”。

此刻，寒凉秋风，呼呼吹拂。

柳毅只觉得庄敦申当初那些话语，言犹在耳。

那是他此生以来，第一次听人讲道。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天有三宝日月星，人有三宝精气神。

第一次制符，第一次炼丹……

柳毅太多的第一次，都留在了玉溪派。

在柳毅心中，他已经把玉溪派，当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