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有一些白霉,发着淡淡恶臭。口中哈着白气,手里头玩弄着一个雪球,歪着脖子看着柳毅,“柳师兄这些天去哪儿了,怎地没见着你的人影?莫非是去女弟子宿舍,找师姐师妹们约会去了?”
每一次见到范建,柳毅都有一种冲上去揍他的冲动。
这一次也是一样,柳毅刚听到范建说话,就想掏出紫电锤砸他,可想想之后又忍住了,朝自己房间走去。
毕竟造纸坊庄敦申明令禁止,任何人不能闹事。
范建见柳毅不理他,又追上去,口中念念有词,“柳师兄你就死心吧,咱们玉溪派的女弟子,喜欢的是我范建这种类型的,不可能看上你!”
“说真的,犯贱师弟你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柳毅转过身来,朝范建看了一眼,“就你这歪瓜裂枣的模样,天然一颗歪脖子病树,能招惹女子喜欢?”
范建却没有反驳,只是一脸冷笑看着柳毅,心中想道:“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半晌之后,柳毅来到自己造纸的房间。
打开门锁,推门而入。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墙角池子里浸着的竹子,泛起了一层厚厚的白霉,还有一些蛆虫在竹子上爬来爬去,让人觉得呕心至极!
这些竹子,是柳毅用了一个多月时间,从一天几根,到十几根,到二十几根,日复一日从竹林中砍回来的。
为了这些竹子,柳毅手掌上不知磨破了多少个血泡,今日却毁于一旦!
这房中白霉与恶臭,与范建鞋子上的白霉,以及身上恶臭,一模一样。
“范建!”
柳毅怒吼一声,摔门而出。
而那范建,居然等在了造纸坊大院中,满脸冷笑看着柳毅。
“我房间竹子发霉了,是你干的好事,对吧?”
柳毅咬牙切齿,盯着范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