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轩拼命追着背影,“师父,等等我,不要走。”
……
“喂,同学,醒醒?”
“师父,我想你!”
“同学?”
“师父,徒儿再也不惹您生气了,好好孝敬您。”
怀里的胳膊被抽走,周轩迷瞪瞪睁开眼睛,黄昏的夕阳从窗子照进来,不是管府,却是取名馆。
脸冰凉凉的,是泪水,随手擦了一把,面前有个年男人,弯着腰看他。
“这位大哥好面熟啊!”周轩还没有醒明白。
“我次来过的。”年男人沉声道。
“嘿嘿,我想起来了!”周轩晃荡着站起来,拍着年男人的肩头不停傻笑:“大哥,我记得你,来取名馆的人都喜笑颜开的,只有你老对我皱眉头,跟我师父一样。”
“无意冒犯,恰好听到你梦叫师父,看得出,你跟他感情深厚。”年男人笑道。
“唉,只怕再无相见之日。大哥,你来此有何贵干?”周轩这才问。
“一身酒气,头脑也不清醒,要不我改天再来吧。”
年男人打算要走,却被周轩拉住,“我好得很,很好,坐,坐!我和你谈得来!”
一口一个大哥,还被大力强行摁着坐下,年男人皱着眉头,腋下还夹着一卷宣纸,“很冒昧,我是来求字的。看你状态不佳,或许影响发挥,只是聊聊便好。”
“没问题,不影响写字!”周轩双手撑在桌子嘿嘿傻笑。
年男人这才将宣纸放下,抽出一张,铺平在桌,又在纸卷间,抽出一支大脑袋的提斗毛笔。
“好大一张纸啊。”
周轩盯着宣纸,眼放光的用手轻轻摸了一遍又一遍。纸张的好处便是轻便利于收纳,三国时并不普及,技术不成熟。
贵族多用绢布,造价也很高,管辂都很少用,大多时候还是用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