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听到张世东的话,令惊云叹了口气:“我妈的病在心里,医院检查也只是身体弱,中药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这些年,省城的医院也都看遍了,京城我们也去了一趟……”
张世东没有再问,令家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远近闻名的恩爱夫妻,一方早亡,另一方思念成疾。在爱情上,所有人都必须佩服令惊云的母亲,作为母亲,她不合格,不仅不合格,街坊邻里多少人为令惊云鸣不平,这么多年作为女儿她做到了一个女儿能够做到的一切,作为母亲,令母却始终沉浸在爱人故去的悲痛中,又不想辜负爱人离别时照顾女儿的嘱托,始终坚持着,最终还是前者占了上风,这么些年才是这种状态,心病还需心药医,任何的医院任何的先进设备和药物都治不了令母的病。
“就在那,就是那家洗车行。”令惊云点指着路边一家破旧的洗车行指给张世东,也间接打破了车中的尴尬,久别重逢,当彼此所熟悉或是关心的事情聊完之后,莫名的空档会逐渐增幅的出现,除非二人重新有了生活的交集,至少,要接触躲起来,哪怕只是朋友间的接触,否则也只会剩下一个老同学老朋友的身份,逢年过节问候一声,见面聊几句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简单话题。
说到老朋友,张世东的心情略显沉重,如果说令惊云是他上学时的一点青chūn悸动懵懂憧憬,那么阿光就是他真正可以谈得上过命的兄弟。
车子靠近了洗车行,一个略显墩实的中等个头男子穿着油渍麻花的厚帆布工作服,套着高高的黑sè雨靴,拖着那瘸掉的右腿,残掉的右臂还要夹着喷水管,左手拿着管头,在老员工的呵斥下脸上堆着谦卑的笑容,在喷溅的水花中浑然不顾脸上被喷溅到,以最快的速度跑到老员工的跟前,将一根新的水管递到对方的手中。
“阿光,下次快点,笨手笨脚的。”老员工嘟囔了一句,外带着帆布帽子的阿光连连点头,从上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