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熬,至少会让药力减弱三分。”
那道身影一震,笑着转过头:“没想到你还记得这里,怎么样,下午的事情……”
张世东将果篮递给曾经心目中最美的笑话,老同学令惊云,他敢那么笃定其不是一个为了金钱而折腰的人,是因为他了解,上初中时这个女孩就已经扛起了整个家,到不至于困难到让她辍学工作养家的地步,可也没能给她一个女孩花样璀璨的少年青年时期。
父亲是平江国有机械厂的职工,在工作中因为一场事故而故去,厂子的效益还不错,一次xìng补偿给了令家不少钱,又将母亲安排到了机械厂成为一名国有职工,父亲的离去也让令惊云的母亲迅速衰老病倒,工作厂里念着旧情还有,但每月的那点生活费只够母女二人节衣缩食的生活,母亲生病所需的医药费始终都在从父亲的赔偿金中一点点抽取。
这个家没有倒,令惊云没有早早尽尝社会辛酸,是母亲的医药费还没有将父亲赔偿金这最后一颗稻草压倒。
张世东了解的令家停留在六年前,而今,似乎六年多的时光并没有改变什么,当年那个没有为金钱折腰的女孩,还一如当年,蹲在院子里,为母亲熬制难喝的中药。
“阿姨刚睡下吧?”
张世东的一句话让令惊云愣了足有数秒钟,当年那个淘气的坏小子,还记得母亲的情况。
“屋里小,就……”
“就在院子里坐一坐吧。”
令惊云下意识的拿了一个小板凳,一句话还没说完,张世东就接上了话茬,然后两人同时愣住,同时摇头失笑,如果不是彼此成熟的五官和身上衣服的变换,或许,还是六年多以前。
由于是在院子中,张世东也没忌讳的点了支烟,重新又炉钩子在桶炉下掏了掏,让旺火降下来一些,然后看着那张已经越来越成熟越来越有味道的脸颊,有了片刻的冷场。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