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文长现在是不讲道理的人,当即挥着锥子又要干,夏正岂敢与他拼命,大喊着夺门而出,十天半个月是不敢再来了。
见夏正跑了,徐文长一个转头又瞄向杨长帆,二话不说举起锥子。
杨长帆急中生智,从囊中掏出了沈悯芮的那一幅刺绣。护在胸口喊道:“悯芮托我带来请先生品鉴作品!!!”
徐文长本来锥子已经要干下去,一见这刺绣。整个人突然就软了。
啪嗒!
锥子掉在地上,徐文长木木上前,用双手捧过刺绣:“这是……”
杨长帆松了口气,凑到徐文长身旁点评道:“我认为这是透视,近大远小。”
徐文长捧着刺绣,屏息凝视:“有意境……山水画中偶尔看到过,没想到竟然能将刺绣绣出这种意境。”
中国画画法中,透视原理始终没什么市场,讲究的是心灵意境,一般焦点透视要西洋画中才有所体现。沈悯芮误打误撞,精雕细琢改了这幅刺绣,竟然蒙出了些效果,看来除了祸根,她还是有一些慧根的。
“那文长兄认为这幅刺绣算是完成了么?”
“我不知道,到这里我已经不懂了。”
“文长兄也有不懂的事?”
“世事易料,意境难品,这幅刺绣和我的理解,不在一个意境内。”徐文长继续品味着刺绣,“想不到,二夫人竟能将刺绣做到这般地步,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是瘦马女儿身。”
“其实她可惜的地方还有很多。”杨长帆叹了口气,扶着徐文长的肩膀问,“好些了么?”
徐文长木木点头:“还是书画,能让人心平气和。”
“好了,我别的不说,就两句。”杨长帆抓紧机会说道,“第一,你该是怪错了胡宗宪,他没必要不让你中举。你不中,他更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