袱回去整理。
杨长帆坐在自家堂上,喝了口暖茶,紧张的心情终于缓和,随之而来的是难以想象的疲惫。
“公子招抚狼兵了?”
“先生说的对,对付这类人要棒子加蜜枣。”杨长帆虽然暂时成功,但心下也有疑虑,“只是,搞不好这些人还是要逃。”
“要让他们舍不得逃。”徐文长拿起茶杯晃悠着说道,“简而言之,四个字,乐不思蜀。”
“是了,鸡鸭鱼肉酒都送过去了,要不再带他们逛窑子去?”
“他们有银子自己会去,公子还是先养伤吧。”
“伤势无碍,我自小受伤无数,不日便会痊愈。”
“公子是有大运势的人。”
“你够了。”杨长帆无奈道,“我在想,这些狼兵,什么都不怕,也什么都不知道,不如先做件别的事。”
“何永强?”
“不错。”杨长帆冷笑一声,“管他如何家财万贯,背有靠山,今夜过去,烧了他家,绑了他人!”
“这样一来,公子就是落草为寇了,逼上梁山,自立为王,这事我可就帮不得了。”徐文长也不劝,自言自语道,“只是你的父母妻子,秀才弟弟,怕是都要受牵连。当然也可以全家落草为寇……”
“好了……我明白了。”杨长帆摆了摆手,“暂且留他一命。”
“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事已至此,何永强有更大的用处,死也要死的有价值,若是冲冠一怒洗劫家舍,反是落了下乘,戴上了贼寇的帽子。”徐文长说着,递出了刚刚写好的一封书信,送与杨长帆。
这是杨长帆请徐文长代写给赵文华的书信,务必要凄惨之至,誓要南下除贼,公事不得不先放下,要突出自己并不是不管赵文华交代的事情,只是家仇在前,不得不报。
信中措辞得当,甚至能感觉到那种声泪俱下,行书用的也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