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帆不耐烦道。
“是我……”
杨长帆转头望去,这才发现是黄胖子,上下一打量:“你也来了?早说啊!怎么今天穿得如此……如此低调。”
“进屋说,进屋说……”黄胖子慌慌张张推着杨长帆。
房中无人,黄斌随便拉了把椅子与杨长帆坐下,这才敢说话:“长帆啊长帆!你到底是吃了什么药!好好的惹何永强作甚!!”
“我惹他了?”杨长帆始终没觉得那天的事有多大,不过是不合作送礼罢了,“哦对了!好像是有误会……”
“赶紧的!连夜去县城请罪,解释清楚!”黄斌恨不得立刻就拉上杨长帆走。
杨长帆不以为意:“咱们做咱们的,不理他便是了!”
“你活腻味了啊!”黄斌焦急骂道,“我跟何永强认识这么多年,上次他这么生气,还是手下掌柜出去自立门户的时候!”
“那又如何?”
“如何?”黄斌瞪着眼睛道,“那掌柜也不是凡人,府城都有亲戚的,最后怎么着?家破人亡!活活被气死在牢里啊!”
“够惨的。”杨长帆点了点头,“不过你放心,他搞不动我的,倒是海瑞对我威胁还大一些。”
“怎么着,仗着自己营生在所里,不怕是吧?”
“不怕。”
“唉……”黄斌无奈捶了下腿,“我也实话实说,何永强已经下了重话,全绍兴,没人敢跟你合作了。”
“他有这能耐?”杨长帆眉色微微一紧,“黄兄你……”
“我是个凡人,我也不敢了,真的。”黄斌正色点头,随即掏出钱袋,“咱们后续补货的事情只能算了。我算过交来的货,给你多算些,两锭,收好。”
杨长帆接过银锭:“那你后面去哪里收货?”
“三江那边早有人在做,就是不如你这边正宗,卖不上价。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