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薄暮夜色望去,那一头的黑漆门也找到了。回头唤姝琴:“还不快走?我可是郡主,能光明正大出府的人。”
推门出去,外面什么动静都没有,姝琴松口气,紧贴着何当归走。两人沉默地走出后巷,街上店铺关张,半个人影都看不到,姝琴又警惕起来。偏头看一眼身旁的精致侧脸,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神情,让人不自觉的火大。姝琴怒气冲冲地指责对方:“都是你,让我放了宋知画,被她摆了一道,刚才若走了正面的门,这会儿就没命在了!”
何当归纳闷地回给她一眼,摸着鼻子反问:“可她最后又把左边的门可以走告诉了我们,瞧,真的畅通无阻耶,你又生什么气?”
闻言,姝琴更火大地说:“不明白你真蠢还是装傻,只差一点就走进陷阱了!都是你害的!”
何当归不打算再跟她吵,把手里的橡木拐杖往路边一丢,伸个懒腰,眯眼打着哈欠,自顾自地碎碎念:“拿到了蛊王,还有我从来配不出的茶露解药,来关府真是赚到了……不知熠迢怎么样了,我也不懂什么蛊啊毒的,看来还得请九姑来一趟……哦,我带来的嬷嬷还在关府,库房少了五斛珍珠,嬷嬷的鞋印又留在那里了,估计得等赔了钱才放人吧……”
这样走了半条街,还是平静的。姝琴绷紧的弦松下来,斜眼瞥着何当归,带着几分无奈说:“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越来越看不透了。”
“怪了,留在府外的十名随扈呢,躲懒也有个限度吧……到现在都不来接本郡主,还好意思拿那么高的工钱,不敬业……”
没等何当归抱怨完,迎面的风就裹着笑声一起吹过来,疏风朗月的声音是来自熟人的,“清园随扈,哪有本公子靠得住?还是让本公子送郡主一程,对孟小七才能交代过去。”
抬头一看是风扬,何当归“哦”了声,转回神儿又连忙问:“葛夫人呢,送回京城了?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