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的是刻在匕首上的小孟瑄,曾钻进何当归的丹田中,用神识与她说话,后来一直休眠,没再出现过。
“他就是我,我当然知道。”孟瑄把腰间佩戴的马刀卸下,放在桌上,宽阔的臂膀紧紧拥住最不让他省心的人,叹道,“有他陪着你,我本应该放心的。可是只要再多看你一眼,我的心又悬起来。”
何当归像带角的山羊一样顶住他,闷闷道:“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我不是小孩子。”
“看来把你带回扬州,是一次错误的尝试。”
“那你娶我娶得后悔了?”
“……你猜。”
“哼?什么叫我猜?你真的后悔了,你刚刚承认了!”何当归一把揪住孟瑄的领子。
“别闹,让我多抱你一会儿。”
“孟瑄!你说清楚,别想就这么算了!”
孟瑄一出院门,就对上朱权讽刺冰冷的眼睛,彷如海上的两盏不具感情的灯塔。
前者故意装扮成让人难以接近的模样,挂着长鞭马刀,留着扎人的胡须,却并不予人以危险感,只要和他有一个眼神交流,就能从那双清亮的眼睛中找到安心的因素。后者正好相反,那个人的茶色眸子里藏着偷窥的凶兽,连鲜血也不能让他获得平静。
“协定就是如此紧迫,留不出多少时间给你们话别。”朱权端视着天上的飞鸟说。
“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时间。”孟瑄偏头笑了,“倒是王爷你,若我没数错的话,你还有最后二十三个时辰,对吗?”
朱权轻启薄唇,声音就是他的刀刃:“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谁都别想如愿以偿。”
孟瑄回道:“我只负责完成一半,事败了,只能说是天数如此,没人需要为你陪葬,这也是协定的一部分。”
“本王的话就是协定。”朱权冷硬地说。
“那我不干了,王爷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