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的痕迹,解释着:“是这么回事,殿下的王美人嫌太医说话啰嗦,看不好病,因此就看惯了那位胡大夫。刚巧她路过门口,我们张美人又刚巧坐在院子里,就请她随便瞧瞧。也不是特地为了瞧大夫,张美人也是闷得慌,寻个人聊天罢了。”
何当归又问:“前儿我开的那个方子,张美人按时吃着药没?”
“当然当然。”嬷嬷点头。
何当归盯着袖口上一朵腊梅瞧,半晌敛去笑意,吩咐道:“如果张美人也打算吃胡大夫的药,那就停了我开的药罢。正好她的胎象已稳固了,针灸也不必再扎了。”
嬷嬷以为何当归恼了,大惊失色地叫道:“郡主息怒,奴婢喊张美人来向您赔罪!”
“别误会,这是为张美人的身子考虑。”何当归作出说明,“看大夫固然要选口碑好的,但一段时间里同时看两个大夫却是忌讳,药也不宜混着吃。我快要离开东宫了,正想通知你们换大夫,这下可以免去麻烦了。那位胡大夫好脉息,你们很会挑人。”
嬷嬷讪讪笑道:“什么大夫也比不上您的医术好,一针就扎好了张美人的腹痛。那您慢坐,奴婢去厨房看看火。”
“快去吧。”
嬷嬷一走,何当归就把整盘松瓤塞给蝉衣,蝉衣也不推辞,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何当归侧耳,注意力集中在屋外,渐渐就将那边的对话尽收耳中。
“胡大夫,这两天我的头总有点儿发晕,肚子也感觉一跳一跳的,是不是我吃的药有问题?”这是张美人在说话。
何当归不以为然地摇头,这就是张美人悄悄换大夫的原因?太无知了,从前她的胎脐堵住了,胎儿过于虚弱,所以她本人反而显得强壮。现在她的经络被打通,肚子里的胎儿有胎动,正是生命力强的表现,张美人应当欢喜才对。
看那个嬷嬷的态度,再听张美人的口吻,似乎已经对“何大夫”失去了信任。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