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楼惊喜地往前一凑,低头看她的脸,笑问:“你会为我担心?”
在周围人都没注意的时候,他徐徐地接近,眼瞳映出她的倒影,热气吹拂过来,何当归连忙侧身避开……
“哎呀!”花园里传出一声惊叫。
何当归和段晓楼回头,见朱榴然翻跟斗时跌倒,似乎摔得不轻。燕王妃连忙让人扶到一边,问她感觉怎样。黄衣黄裙的朱榴然扶着纤细的腰肢,眼含泪花,疼得说不出话来,燕王妃让丫鬟速速请大夫来治伤。
一说到大夫,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何当归,何当归也不好装傻,于是就上去为朱榴然检查伤势。朱榴然却苍白着嘴唇笑道:“我裙子上全是泥巴,别沾脏了清宁姐姐你的袖子,其实就摔了一下,并没什么大碍,歇歇就好了。”话虽这样说,她的眼睛却越过何当归的肩头,往段晓楼的脸上看去,眼神中带着不明意味的哀伤。
段晓楼背转过身,留给她一个衣袂飘飘的背影。
旁边有人窃窃私语,听不清具体说什么,但何当归还是敏锐地捕捉到几句,才知道,原来这位榴然郡主曾遭人绑架过,救她的人就是段晓楼。后来,燕王妃和葛夫人有意说一门亲,先悄悄问了朱榴然,女孩儿家羞涩地表示同意;再去问段晓楼,不料段晓楼隔天就离家出走了,把一门说到一半的亲事晾在那里,使朱榴然也受人非议。
古代女子在议亲的过程中被“退货”,性质和被退亲差不多,可以说是一种耻辱,通常会被传成有什么隐疾,或贞洁有亏。不少这种遭遇的女子,一根绳子上吊的情况也不少见。
何当归也回头看一眼段晓楼不动如山的背影,轻叹口气,坚持帮朱榴然检查了腰伤,发现是骨头错环儿了。朱榴然是一名未出阁的小姐,不能让正骨大夫的手触碰,这个伤恐怕要养一个月……但是何当归来治的话,只需一根银针拨通穴位,当时就能好了。于是,她从腕上取下银针,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