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是马鸣引着来的,焉知不是他的诡计?还是从其他三门出去保险。”
“公主有所不知。”熠迢向何当归解释说,“二公子的大军就是从东边儿来的,咱们走东门回合大军最便途,冒险一试也值得。”
看到熠迢一反从前对孟瑄惟命是从的态度,视野狭窄到只剩一个何当归,什么大老爷们的粗嗓门,听到熠迢耳里都变成了“何当归之言”,孟瑛深深不忿,鼻子哼哼道:“冒险一试?出了状况算谁的责任?劳资受了严重的内伤外伤,现在走路都很艰难了,万一东门还有弓箭手和弩兵,谁能保证劳资的安全?!”
熠迢“扑通”一声向何当归单膝下跪,郑重保证道:“属下必定竭尽全力保证公主的安全!”
何当归柔柔一笑,轻摇螓首道:“我早就不是什么公主了,凡奴你改了这个口罢,让外人听见像什么,平白招惹是非。”前世的十公主早已烟消云散,她现在不过是何当归而已。
被她唤作“凡奴”的熠迢,正是十公主的亲随老兵的转世,自打遇着了十公主转世的何当归,他一点一滴地拼凑出了前世的零碎记忆,认出了旧主子,才会渐渐改变了对何当归的态度。尽管时移事易,时间也过去好几十年了,他也不是守护蒙古公主的蒙古勇士了,而何当归的性情也跟十公主判若两人,但是她与十公主一般无二的雪颜,是他绝对不可能错认的。
此事说来话长,熠迢直到在台州双膝膝骨碎裂的时候,还没有找全他的前世记忆,也很疑惑,自己怎么为了何当归可以做到这一步。当时只觉得无法面对孟瑄,灰心丧气地被送回扬州清园养伤,连熠彤都不爱搭理他了。几日后,有人夤夜造访他的小屋,先用东厂秘药断续膏为他包裹了双膝,又给他一碗据说“能解开他心中疑团”的汤药。
熠迢被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蛊惑着喝下了那碗药,之后一切都不同了——他想起自己前世是蒙古人,名索绰罗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