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的小孔。于是更加确信,路上的那一些感觉最后证明只是他的错觉,她不是何当归,不是专为照顾他的病而易容潜伏在这里。他一定是思念过度,才把这种瘦瘦小小又不吱不吭的女子都想象成她。于是失望地转身走开,不再关注这名农家女,也不烦她倒茶了。
于是,他和农家女之间不可不说的二三事,到此也就画上句号了。可在旁观者眼中,他们之间还有下文,充任管家的李间,见了中午吃饭时七公子的那点小照顾,意会过来,必是在路途中,两人同处一厢中,多情的七公子看上农家女了。
李间是个干一行爱一行的尽职的人,即使是门客客串管家,也要面面俱到地照顾到主子的衣食住行睡。当晚,他就安排了两个丫鬟伺候农家女沐浴更衣,又叫个有经验的嬷嬷同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嬷嬷先恭喜了她一回,赞她是个有福的人,能跟七公子是她几辈子修来的,又授她以男女之事。嬷嬷见她面容有二十出头的样子,悄悄问可经过人事没有,跟七公子车里亲近过没有。
沐浴后的农家女拿包巾一裹及肩长发,披上外衣就去灯下继续打珠络,不睬那个没脸的老货。嬷嬷讪讪的,又嘱咐她几句,要劝七公子保重身体,不可过分操劳,养病为主云云,然后就暗骂着农家女是倔驴一头,摇头离开了。
李间问嬷嬷,说成了没有,嬷嬷抿嘴笑道,岂有不成的?看七公子那人材,只怕天上的仙女都要得,何况一个小小村姑。只是那女的太会作假,明明心里应了,口上还含着。李间听后觉得不大保险,怕七公子上手麻烦,就叫丫鬟去耳房抱走农家女的被褥,又骗她说,七公子换房间了,正房的那一张床是她的了。
农家女果然傻了吧唧地熄灭灯烛,去睡七公子的床铺去了。两个丫鬟和一个嬷嬷巴着窗子笑了一回,交头接耳地走了,以上种种都落在萧素心的眼中,一双美目喷火,本来犹有三分迟疑的杀人之心,这回是真的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