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楼来拉扯他的衣裳时,从段晓楼的身上掠走的。他猜到段晓楼回带着这封信来见何当归,八成是想销毁这一份何当归的“犯罪证据”,还可以卖个人情给佳人。
“这封信,不知段晓楼看过没有。”孟瑄自言自语地说,“不知那一名指挥兽人的幕后黑手是谁,他跟宁王有什么仇怨,又为什么认你做他的‘爱人’……”
“嗯?”何当归不解地问,“公子在跟我说话?”宁王?依稀记得,是一位藩王吧。
孟瑄的目光投注在她的面上,看着如今这一个无牵无挂无羁无绊的少女,他心中的满足感无法言喻。所以,她的过去,既然她本人都忘记了,他又何必再深究?总之以后,她不会再离开他的左右,也不会再走出他为她界定的保护圈去。
“呼啦!”
孟瑄掰开火折子,火苗窜起,火舌舔舐了那封信的一角。他对着何当归扬信一笑,温柔道:“什么都没了,烧了,这下就清净了。你想回罗府也行,不过得我陪你同回,因为我是你的相公。往后无论你想去哪儿,都得征求我的同意,等我得空时携你一起去,否则就不能去。这个条款即日生效,驳回无效。”
宣告完毕后,孟瑄将信封往角落的铜盆中一丢,昂首阔步地上厨房烧热水去了。何当归听愣了,待他走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这分明是被他软禁了,连家都不让回了!
何当归呜呜地哭了两声,刚攒出一汪眼泪,忽听见“兹——”的一声,原来是铜盆中有水痕,把那封点着的信给熄了,还剩小半没烧完。她心中生出好奇,小心翼翼地往门外面一瞧,隐约能瞧见厨房那边灯火通明,有个人影投映在窗上,上下左右地蹿动着,忙得不亦乐乎。
于是说时迟那时快,她飞扑到铜盆边上,将那张一半的信纸抓进手里,先藏进袖子里,又觉得不大保险,匆忙在自己身上找了又找,最后藏进了罗袜里,系好袜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