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这里的下人都是孟家的家生子,会把话传回京城?还是让我哥他们过来做个参考吧。”她宁愿人人都骂自己是白雪公主的后妈,也不愿有一个人骂何当归是后妈的那一面魔镜。
何当归修剪完兰草的最后一叶,放下黄铜剪刀,语声于宽慰中带了两分调侃:“青格格,这点子针鼻儿大的事就劳动他们哼哈二将,咱们那两辈子岂不都白活了,我都不好意思握这一把当家钥匙了。”
青儿闻言双目一道流光闪现,问:“你已经有对策了?咱们怎么对付那两个女人?”
何当归轻摇螓首,只道:“人我都没见着呢,话全让你说了,她说了,过耳一听,保不齐就变味儿了。还好我就是个现成的大夫,帛姑娘说她肚里怀了孟瑄的骨肉,我还真有些不大相信,先过去看看她的情况再做计较。只是,冯奶娘不适合在场,否则两下里忌讳,我怕她不识好歹,当众给我难堪,逼得我也不能跟她好声好气。”
“那怎么支开冯氏?”青儿虚心求教。
何当归考虑着说:“听说她没有别的毛病和嗜好,只是比较贪吃,例饭都是主子的档次了,可她还常常不够吃,要额外掏银子送去厨房加餐。厨房的老刘就跟我两次,说收她老人家的银子,面上过不去,怎么在儿子家还有吃不饱的道理,传出去也不好听。可若是不收她的,这钱上的窟窿谁也赔不起,又不是一回两回请客,而是两日里必加一回,三日就加两回,也不敢给她往低档次的做了。老刘商量着跟我说,与其这么两下里为难,不如就从公中每月匀出些银子,把冯奶娘的饭菜提一个档次,想来她就不会再要求加餐了。”
“竟然有这样的事!冯奶娘一个人一桌子菜还不饱?她来清园就是享儿子清福的,谁还敢让她饿着?”青儿听后诧异,打听道,“她每餐的项数是多少?”
何当归读过老刘递上来的清单,她过目不忘,张口就来:“早膳八百钱,晚膳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