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人的。当着人一套,背着人另一套,不把我娘当长辈也就罢了,还在表兄面前不知挑唆了什么话,让表兄跟我们娘俩都生分了,大年节下下的,却要撵我们出府,难道是要让我们流落街头吗?”
她说得一字一泪,清秀的面容挂满了泪,让人生怜,再看一眼她全身素缟,不禁风吹的单薄样子,围观的人里面,十人已经有八人是心向着她的了。
本来“知州”是扬州本地除了知府韩扉之外最大的官员,他的府邸又不是菜市场,怎能叫别人乱逛,不过卢知州他平时没有半点儿官架子,成亲前的时节虽住着一个大宅子,却早中晚三顿都在路边小摊上吃散食,左邻右舍都认得他,连小孩子都不怕他。因此他家出了事,大伙儿都推推搡搡地直接进了门看热闹,连县里衙役都挡不住上门看热闹的人潮。
而展捕头是个老而弥坚的硬背人物,他的顶头上司县令孔维,见了卢知州都点头哈腰,如今卢府出了特大事故,卢知州的夫人秦珍珠被人告发了谋害两条人命的事,展捕头带了枷锁要锁犯人回去查问。卢知州急得方脸上火,软硬兼施地劝止他,硬话和官场话也放出来一大堆,软的时候,又都快给展捕头下跪磕头了,求他给宽限几日,让卢家自己辨清家务事。但那牛脾气的展捕头还是要带走他的夫人,只是看她乃一名孕妇,又是官太太,格外开恩给她雇了顶软轿,让她“移驾”去县衙安胎。
卢知州只不肯放手,夫妻二人手牵手,眼对眼,在这闹腾的环境里,倒你侬我侬起来了。也不知怎的刺激到了那卢知州的表妹蓟小姐,忽而,就有人见她剪刀架在脖子上,走到众人面前了。那边儿还没劝止了蓟小姐的自杀,这边儿秦氏又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怎的,挺着一个大肚子,软趴趴地向后倒下去。
卢知州接住秦氏在怀里,一连声喊大夫,眼前哪有现成的大夫,连路都给堵上了,叫了大夫也进不来。顿把个卢知州急得放声大哭,从五品的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