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小刀离她只三丈远,何当归向后紧急倒卧下去,可行动终究不及机关快速。陆江北打过来一道掌风帮她避开,同时挥掌阻碍那柄寒光闪闪的飞刀。
“蓬!”
何当归重重倒在地上,总算有惊无险地避过了飞刀,幸运地捡回了一条小命。她惊魂甫定,作揖告罪道:“呃……对不起,我听见里面没有动静,还以为没什么机关呢,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嘛……你别气我,这一次我真的听话了,我出去等你。”不过,那个“玉则”是什么东西呀,刚刚千钧一发之时,陆江北喊了声“玉则”,是一个招式的名称吗?
“站着!”陆江北激烈地喘息了两口气,面上阴得没有一丝晴光,冷然道,“别出去了!你如此顽劣,留在外面我也不放心,跟我一起走吧,不许离开我身后两尺。”说完拂袖就走。
何当归愣了愣,陆江北他怎么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亮绿官衣的男子身上,正在辐射出大量的怒气,有一瞬间产生了一种几乎能将人燃烧殆尽的可怕而惊人的气势。
她从来没见过陆江北发脾气,这是第一次,不过越是好脾气的人,发起脾气来却越发让人难以招架,这几乎是必然的定律。可她正巴不得跟着陆江北一起进去参观宝库,一方面寻找柏炀柏说的《长生录》,另一方面饱饱眼福,往后也多一项谈资。忽而她又想到,那回跟杜尧一起在水晶阁看书的时候,除了读到不少厂卫内部的机密,印证了很多她前世里了解的朝事情报之外,她似乎真的读到过,“陈友谅”与“宝藏”之类的字眼,说明陆江北的话很可信。
跟着他转过石屏,入目的是一长排铆钉铁箱,一字排下去,粗摸估计有五十多个。沉默地走了一会儿,陆江北似乎还生着气,她也不好再开口,然后他似乎又消了气,不知从哪儿找出了一把藤椅来,将她推进椅子里,说:“你在这里坐着等我,自己警醒一些,守好了你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