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的小丫鬟,这女人大概是自己悬梁的吧。胡闹,好端端的却自杀,当人命很贱价吗。
在屋中找了一圈,自临窗小几上找了把小竹刀,走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将竹刀当飞镖扔出去。眼下她虽无内力,手上却颇有准头,一下就射中了并穿透了悬挂女人的白绫,可见真等用着的时候,从别人处巧取豪夺的内力,不如自身一点下苦功的练习,别人处得来的内力挥挥衣袖走了,自己的汗水结晶却不会说没就没。
只是布料结实,竹刀钉在布上却没割断,还得再来一次才能断布。
于是何当归顾不上诧异,这个上吊的女人怎么这么禁吊,盏茶工夫还像活鱼一样扑腾,只四下寻找能当飞镖丢的东西。她在心中计较过,与其穿过长廊去外面叫人,这样先扯断白绫再喊救援,成功救人的可能性更大。
可转了两圈,死活找不出第二件刀具了。何当归觉得面具之下的脑门冒汗,耳边却听得空中掷下一个声音,是那上吊女人在说话:“谁要你多事,我不用人救,你敢救我,我就杀了你。”话说的咬牙切齿。
何当归脚下一滞,仰头笑道:“还能说这么长的一段话,那就是还有救,你撑着点儿,就算吊伤了下巴,也尽量别让布吊在咽喉上。你等我一下。”她想起长廊窗台上好像有个生锈的铁蒺藜,冲出屋子一瞧果然有,拿了回去,只扬手一扔,“兹拉——”,女人从半空中掉下来,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何当归上前察看,见她眼白充血,胸脯剧烈起伏,可见虽然禁吊,还是伤了根本了。云岐针法倒是能救她,可在一个陌生女人面前用秘密武器,是否明智呢。
犹豫只有一瞬,她迅速从手腕针套中取针,上前在那女人的晴明穴下针,眼睛再不治就失明了。入针竟然带出一道血线来,可见再晚半刻,云岐针法都回天乏术了,何当归在心中暗骂自己,窦默当年创此针法历尽艰辛,相信本意不是为了扬名而是为了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