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要传那个功给他,孟瑄现在不是就已经足够厉害了吗?他的眼睛和耳朵真的能恢复如常吗?为什么昨日用了药就在睡,睡到现在还不醒?”
孟瑛探头过来瞧一眼孟瑄的睡颜,道:“四叔只说,要是瑄弟连续睡上几天几夜,也不必费神唤醒他,只是得格外仔细看顾,别饿着,别冷着,别吹风,别晒太阳,还得每晚给他洗澡。”孟瑛神气地命令何当归说,“这些都是你要做的份内事,你得喂他吃饭喝水沐浴擦身,记住别碰到他的眼眶和双耳,也尽量别吵醒他,让他自己醒过来——四叔说,那样他的受益最大,能得到更多的好处,我也不是很明白。”
“受益最大?”何当归琢磨一下,猜测道,“莫非,这就是习武之人传说中的‘龟息’?”这不大可能吧,她记得书上说,只有九甲子一百零八年的功力,才迎来一次龟息。
“可能吧,四叔没说太清楚。”孟瑛道,“不过他还说,瑄弟本来应该在传功第二日就一睡不醒,事实上他也困得要命,一困了他就用手指掐血海穴,不让自己睡着。”他掀开被子撩开孟瑄的绸裤,给何当归展示一下那一双乌青的膝盖,“瞧吧,还淤血不散呢,现在是终于见着你了,他才踏实地睡了,因此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吵醒他。”
何当归轻抚着那对乌青的膝盖,后悔自己刚才不知轻重,乱掐孟瑄的手。
“还有啊,传功之后,他最疼的那两日,日日夜夜叫的都是你的名字,非得让你抱抱他,给他止疼不可。”孟瑛指着孟瑄的手说,“当时我见他双手血肉模糊,不能蜷不能直,没有一刻安宁,我心中不忍,就找去两个身形和你差不多的少女,给他抱一抱止疼,你肯定不会介意的,对吧?”
何当归闻言,缓缓躺在孟瑄身边,轻轻环抱他的胸口。
“他的鼻子特好使,一闻就知道不是你,我又用你妆台上的香料给那两名少女撒上,你肯定也不会介意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