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危言恫吓转成了低声下气,“倘或你还愿意像从前一样待我,那我也既往不咎,那咱们这一世还能有个圆满,你,你考虑考虑吧。”
何当归默然片刻,然后说:“你明知道回不去了,又何必这样说。实话同你讲了吧,像我这般自私的女子,第一是先为自己考虑的,不是为你也不是为他,所以我也不是为了守住他的名字而用匕首往自己脖子上送,那种傻事,我连上辈子都不会做。真实情况是,当时我已经觉出冰室中除了我和陆江北,还有一个第三人在场,而且,那个第三人还在用某种见不得光的伎俩胁迫我招供。”
段晓楼睁眼,偏头看她,还是满目的血丝没褪却一点。
她长舒一口气,也直视着他的眼睛,说:“你的衣物熏香,是你家里给熏染的固有定制的常例香吗?连着三年多都没变过一点儿,让我一下子就闻了出来。而且,我还忍不住猜想道,对一种香味儿都那么长情的你,会否对我也是一样。因此,我才冒险一试,没想到果真如此。”她勾唇浅笑道,“所以说,我并不是拿自己的命为谁冒险,我只是跟你开了一个玩笑,刚刚那件事,真的很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