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到了外面的无限空间中,那种与重力绝缘般的天高任鸟飞的神技,确实与“冲云雕”的名号极是相符。
他就是天下第一轻功夜行者,人称“雪枭十三郎”的东瀛忍派高手,其轻功造诣犹在朱权常诺和孟瑄等有数的几个以轻功见长的少年高手之上,连高绝那种人影一闪就消失不见的遁术身法,倘若跟这雪枭十三郎较量上三天三夜,也要被对方甩上三十里地。
雪枭十三郎曾说,他少年时期曾左手拎着舢板,右手提着干粮,身上只穿一件水靠,从东瀛那边直接“飞”到了中土沿海这边。飞累了就站在舢板上踩水,舢板翻了被浪打碎了就抱着碎木片划水,划累了则继续回天上畅游。饿了吃干粮,渴了找天上的海鸟海底的鱼儿要水喝,日行千里,朝发夕至。雪枭十三郎狂傲地笑称,你们中土的古贤者庄周写过一篇《逍遥游》,中有词句“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比我如何?
廖之远看着从半空中落下的年近四旬的蓝衣男子,外面寒风凛冽,他却敞胸露怀,面皮紫棠,腰间的系带松松垮垮,不用想也知道刚从温柔乡中挣扎出来。
无视掉右侧生死相搏的二人——此刻蒋邳亮出一对青铜方锏,而段晓楼将上阵杀敌才用的方天画戟也舞起来了,两个平时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至交好友,几言不和,竟然从最初的拳脚相搏,变成了生死之斗,双方都受了新旧内伤,却是双双都杀红了眼,直欲将这一座看上去不太牢稳的小小客栈拆掉——廖之远对这些视而不见,似乎已习以为常,他笑问雪枭:“雕兄,从哪儿弄来的女人?几等货色?”
雪枭甩一甩头上的几十根小辫,满不在乎地说:“不是掳来的,是她自己主动送上门儿的,被扣住之后哭哭啼啼地说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不能对她无礼,让宋非点了哑穴,丢到床上了。我连日里都素着,也懒得出去吃荤,可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