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单说何当归住进咱家里来,这些年琼姐儿和芍姐儿发生的变化,难道还不能证明一切吗?”
老太太愣了一下,讷讷问:“证明什么?”
“琼姐儿,从前多乖的一个孩子,恪守千金条律,从没出过一丁点儿错,是咱们家最大的骄傲,可自从何当归从道观回来,琼姐儿突然就变了一个人似的,鬼迷心窍一样迷上了彭时那个臭小子。彭时的娘罗川贝也是个地里鬼,当面呵呵笑是好亲戚,回头翻脸不认账的女人,害苦了我家琼姐儿。”孙氏提起此事就心中滴血,“还有芍姐儿,跟她姐姐一样乖,要不是让人给魇镇了,迷失了心智,她一个小孩儿怎会去浇油放火?我猜何当归的巫蛊之术全是在水商观里学到的,她从道观回来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
“还有我!”罗川谷喷着酒气嘿然道,“我屋里什么漂亮女人没有,何况湄娘怀了孕,我陪伴她还来不及,怎么会打娘您的近身丫头的主意呢?可昨天我就像被人操纵了一样,不由自主地就做下了那件事!”
罗川谷的皮厚也算是古今罕见了,明明垂涎甘草的美色而强行非礼,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好色还算是个坦荡的色狼,可他竟当着老母和怀孕媳妇的面赖得这样彻底,还赖到外甥女头上,当真是无耻之极。孙氏当然知道他在说谎,心生厌恶之余也不拆穿他,现在可是联合抗敌的阶段,这样的小账可以关起门来慢慢算,她手中也握着罗川谷的大把柄呢。
老太太听后却真的信了两分,举步往廊下而去,口中嘟囔着:“你们个个都危言耸听吓唬我,我要听逸姐儿自己说说……”
恰在此时,丁熔家的一身狼狈披头散发地从对面跑过来,口中叫嚣着:“三小姐杀人放火了!三小姐要造反了!”
远处也隐隐有呼声:“走水了——快来人哪——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