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扬帕子挥别二人的背影,然后展动迷踪步法,专捡小道走,不一会儿就接近了其录园,她放缓了脚步小心翼翼地探路前行,走了两步又刹住了脚,孟瑄那双清亮中带着关切的双目在眼前晃动。才刚被他救了一次,现在又不听他的忠告一意孤行,是否太不识好歹了呢?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幸运的。
她原地踟蹰了半晌,终是又咬牙往前走了百十步,接近了其录园的后门。凝神去听,里面只传来了一个人的呼吸声,于是她探头往里面瞧,只有一个罗白前躺在石桌下的地上,好梦正香。她感到失望的同时,也略松了一口气不在就罢了吧,来日方长,总有机会再听到朱权的更多密谈,今日她势单力孤,就罢了吧。于是转身离去。
而就在她背影变朦胧的下一刻,其录园的一根立柱后转出两个人来,朱权问:“你见到她本人了,她真的同十皇姐长毁容前长得一样么。”
“千真万确。”齐玄余调侃,“你若不信可以带她进宫,虽然十公主已死了多年,但宫中认得她的人不在少数,别人不说,咱们的好圣上肯定认得他短命的女儿。”话音一转,他质疑道,“为什么何当归这样戒备地走近其录园,为什么她都不进来瞧一眼罗白前,为什么她跑得好似后面有鬼在追她似的。”
朱权若有所思地望着地上的罗白前,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暗示,她知道咱们二人在园中谈话,甚至,她有可能听到了咱们的谈话?”
齐玄余进一步分析说:“之前园外有树枝折断的声音,咱们追出去,找到了地上的断枝,却没找到折断那树枝的鸟兽。冬青木的枝干韧性极强,轻易折不断,而地上断枝却断的很齐整,方才折断树枝的人是不是她呢?”
朱权摇头:“假如那人真是她,她绝对逃不掉我的追袭,可事实上,我没追到半个人影。可能她只是凑巧路过,随意往园里瞧一眼,不理睬罗白前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她性子向来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