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走远,何当归立即蹦下床,迅速捡起地上的裙子穿起来,同时快速地吩咐道:“你从窗户出去,别让人看到你,今晚等天黑之后再过来,你在窗户上叩三下我就来给你开窗户;若是在来回桃夭院的路上遇到了罗府之人,你只需告诉他们说你是来找彭时彭渐的就行,因为他们住的洗畅园就在我隔壁;今天你跟老太太提起你要在澄煦读书的时候,她要是邀请你住罗府你就痛痛快快地答应下来吧,若是你半推半拒的不幸被她误会你心中不情愿住罗府,她不再继续邀请你了怎么办;我们罗府的护院里三重外三重,还有几个是高手,你住在府外想每晚越墙而入来找我哪有那么容易……”
听不到身后之人的声音,何当归回头一看,那一位翻了个身又开始睡觉了,她不禁急道:“你怎么还在睡,蝉衣做饭很快的,说话的工夫就到,如今只怕早已是辰时已过,巳时将至,你爹找不到你找到我这里来怎么办?要睡回你房里去睡!”
“腿很麻,走不了路。”孟瑄享受了独占一床被子的权利,学着何当归昨晚那样裹了个被筒,像毛虫一样在床上蠕动两下说,“我爹在扬州驿馆下榻,他昨天晚上就回去了,我骗他说彭家兄弟跟我一见如故,约我在罗府玩儿两天,所以我爹后天才会来找我。”
“那你也不能在这里睡。”何当归匆匆穿好了衣服,又捡起地上孟瑄的月白锦面长衫捋了两下搭在桌上,转身跑去床边扯他的被筒,“像你这样的贵客住在罗府,今天一整天都会有访客,他们找不到你肯定要着急,说不定还要大张旗鼓的搜府呢。”拽不开他的被筒,何当归伸手先抽走了他的枕头,让他睡的不舒服,“快起床快穿衣服快走,这么大的孩子还赖床?我那点子麻药算什么,像你这样的威武小将军,打掉牙齿和血咽,你爹爹肯定是这样教导你的吧?你昨晚怎么过来的,现在就怎么离开——你昨晚是飞过来的吗?”
“嗯嗯。”孟瑄蒙着头,打着哈欠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