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炳秀满腹疑惑,她干嘛对我的面具如此感兴趣?莫非这面具中还有什么秘密不成?反正面具在我手中,以后再慢慢研究吧。于是他如实答道:“我从地上捡的。”
“……捡的?”何当归蹙眉,“你没骗我?”
耿炳秀反问:“有这个必要么?”你马上就是一个死人了,对一个将死之人何必撒谎?
何当归不死心地追问:“你从哪儿捡的?怎么捡的?”
耿炳秀大不耐烦地回答道:“就是从罗府的一条花径上,一弯腰捡到的,好了!现在你可以说说你的锦囊妙计了吧?”听得老太太和孟瑄大呼诡异,一个堂堂的大魔头不但细细回答一个毛丫头的鸡毛蒜皮的小问题,还向她求教“锦囊妙计”?这魔头的头让驴给踢了吧?
何当归垂头一想,对方确实没有骗自己的必要,既然他连老太太都敢公然绑架,又有什么是敢做不敢认的呢?桃夭院周围都是花径,地点倒是符合,可挂在自己房里的脸谱怎会跑那里去呢?这面具人还对自己的“计策”表露出了一副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的样子,此事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他天性虚心好学,喜欢不耻下问;第二种可能就是……他根本是认识自己的,还知道自己的能耐不小!
这样想着,何当归突然迈开步伐,徐徐地往面具人和老太太的方向走去——“你站住!”老太太,孟瑄,以及耿炳秀齐声制止道。
“站住!”耿炳秀警惕地问,“你过来想干嘛?”
何当归一脸无辜道:“你不是要听我的锦囊妙计吗?我当然要走过去悄悄讲给你一个人听啊,否则让他们都听见了。”说着一指重装戒备的孟瑄和彭家兄弟,“那我的妙计就不管用了。”耿炳秀的下巴略扬,刚想说话,何当归又堵住他的话头说,“喂喂,若是你想遣他们出欣荣殿去,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他们三个都是滑头的家伙,出去之后难免会商量出什么诡计对付你,所以你还是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