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靠在马车车壁上,有气无力地回想着两次的马匹发狂的事件中,那些疯马除了眼睛泛红之外,喘粗气时探出的一截舌头上还带着一些细小的白点,她记得有本书上说过造成这种疯症的原因是……
“咝——”何当归疼得微微抽一口冷气,悄悄地点下了数个能暂时麻痹痛楚的穴位。
就在刚才,不知情的绩姑娘在扶她上马车的时候,看到她的后面的衣衫弄脏了一块,“好心”地帮她拍了拍灰,拍得她眼前一黑。旁边不知情的槐花见绩姑娘没拍干净,也“好心”地上来重重补了几掌,直把何当归体内的真气打得一阵暴走乱蹿,差点儿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她速速默念了几百句心经,才勉强压制下去这一番险情。见到三小姐的青罗白衫变得洁净如新,绩姑娘和槐花对视了一眼,然后会心一笑,三小姐这样美,怎么能穿脏衣服呢。
这一辆马车不如老太太的那一辆宽敞舒适,如今坐着四个人就稍嫌挤了一些,蝉衣和槐花也坐不进来了,只能在车窗下候着,净等着小姐来处理她们的乘车问题,反正小姐那般聪明,没有她解决不了的难题。
马车外面,龟板胶和忍冬藤都坐在驾车位,两人一面检查着现在这辆车前的两匹马的精神状态,一面讨论着之前那三匹马发疯的真正原因。
最后,根据忍冬藤小时候在其家乡凤阳的一些广博见闻,他们最终得出了结论,这条街上有一只邪恶的狐妖作祟,专吃往来马匹的魂魄,而且专拣那些阳气充足的好马的魂魄吃。老太太的马和关大少爷的马都是上等的良驹——关大少爷的那匹红鬃白鼻的骏马,听说是一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千里健足呢,啧啧,就这么报废了真真可惜——因此它们的魂魄被狐妖摄走,立时就患上了失心疯。而三小姐的马匹次了一等,那狐妖已经吃饱了,对它们的魂魄看不上眼,就放它们过去了。
“龟师傅。”何当归隔着车帘低声发问,“在上一个路口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