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走向柜台,去办理存银业务,不过因为存主的年龄过小,检查她的身份文牒又费时不少。
最后终于办妥,在她名下的户头上存了二百四十两银子,其余的银票和银锭全部换成了散银,又拿二两银子换了两贯加两吊铜钱的零钱。有了这些银子做本钱,以后回到扬州就可以徐徐谋划做生意的事,钱是永远不会睡觉的。她再清楚不过,贪婪不好听,却是好东西。无论在什么地方,做不成真正的玩家,就只能当无名小卒。
走出钱庄,门口的柳树下空空荡荡,真静应该比她早到才对。何当归略微有些焦急,真静一向听话,没有理由不等她的。
先去寄存东西的地方瞧了一遭,远远地看见她的两匹黑布立在那里,又往钱庄里扫了两眼,还是没有真静的踪迹。正想在附近跑着找一找的时候,何当归突然隐约听见了真静的说笑声,“她可厉害了,就像是女驸马庄焉……刚刚她踢飞一个小石头,你猜那小石头怎么了……”
何当归凝神辨别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然后发足往东北方向奔去,转过两条街,就看见了真静瘦瘦小小的身影,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妇人。
真静正说得眉飞色舞,抬眼间远远瞧见了何当归,于是举高手臂冲她挥手,喊道:“小逸,这是我娘!”待何当归走近了,她歉意地说,“对不起啊没在钱庄外等你,刚刚我瞧着街头有个背影很像我娘,就追上来看看,一看真的是我娘!”
何当归望着眼前的中年妇人,面容依稀与真静有几分神似,微笑道:“大婶儿好,我是真静的好朋友小逸,现在也住在道观里。过两天我家里人会来接我,我想把真静也带到我家同住,做个端茶送水的活契丫鬟,水商观的观主太息也答应了,大婶儿你的意思如何呢?”
妇人已经听真静说了此事,连忙说道:“我家欠了道观的高利田租,现在已经到三十两了,可不敢让何小姐你帮她赎身哪!我回了家再找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