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陆江北心中的困惑更深了,身为一个女儿家,乍听见有人直接向她提亲,不羞不臊也就罢了,竟还听得走神了,回神后还笑起来?天下间怎么还有这样奇葩的事?还是说,她早已心有所属了,所以对别人的求亲都不在乎了?
想到这里,陆江北心中更堵了,艰涩地开口:“何小姐,你……”
何当归也恰在此时抬头,说:“陆大人,我……”
短短相视一笑,陆江北便移开了目光,只道:“请说吧,我会如实转告段少。”
何当归摇摇头说:“抱歉,这聘礼我不能收,亲事也不能应下。”
陆江北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又提了一口气,迅速地问:“为什么?是不是何小姐已经定亲了,还是,你已有心上人了?”
何当归摇手阻止他的猜测,眸色澄明如水,淡淡看着窗前的一棵枯槐树,说:“请转告段公子,一则,我与他的门户不对;二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议亲的对象不对;三则,我对他充满了感激,也只有感激之情……我不愿意嫁给他。”
听到这样干脆拒绝的话,陆江北心中满是惊诧,他一直以为何当归对段少也是有淡淡好感的,况且以段少的家世人品,只要对方不知他家里收养了一百个“落难女”,断然没有开口就拒绝的道理。
而且,前几天通过密探的线报,他和段少廖少已经大致知道了何小姐的凄凉身世,知道她尚在襁褓中时,她父母就和离了。她母亲带她回娘家罗家,可罗家人竟然把她丢到农庄上几年不闻不问,后来她再回罗家,半年之内就不明不白地死了一回。在他看来,何小姐应该很想逃离那个家才对。段家是一个很好的避风港,就算何小姐真的对段少无意,也不应该这样决绝的拒婚。把这门亲事列入考虑的范围,又给她自己留一条退路,何乐而不为呢?
话说回来,陆江北自认他对女孩儿家的脾性也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