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杀机,心道:“霍根商会肯定不是第一次狩猎我们南疆人,今年有我在,他们没有得逞,但明年呢?后年呢?大后年呢?……这个霍根商会是个祸根,留不得!”
拜迪伦斯越走越偏,渐渐来到新利钽城西区贫民窟。
新利钽城尽管是新建的城市,可是这里还是不免分成贵族区和贫民窟,贫富差距是每个城市都存在的问题。
即便是张德彪的那个梦中世界,也是如此。
老拜迪显然对贫民窟的地理极为熟悉,带着张德彪在小巷子里钻来钻去。
贫民窟的房屋盖得往往是参差不齐,街道也窄得很,两旁不是居民房,就是歪歪扭扭的酒馆、饭店和杂货铺,各种奇怪的味道搅在一起,让张德彪忍不住皱紧鼻头。
酒馆前,往往有几个懒散的佣兵斜斜的靠在门槛边,手中端着一碗劣酒,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过往的行人。佣兵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群,成分龙蛇混杂,有刚出道没多久、为生计挣扎的菜鸟,也有身怀绝技、不甘心投靠权贵的高手。
而端着酒水倚在门边的,多半是盗贼,只要看到路过的肥羊就会下手,甚至不惜杀人越货。不过无论是老拜迪还是张德彪,看起来都极不好惹,盗贼们的眼神仅仅是在他们身上晃了一下,便又挪开,寻找新的目标。
两人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一座法师塔前,拜迪伦斯终于停下脚步。
张德彪细细打量这座法师塔,只见相比贵族生活区法师塔的光鲜宏伟,这座塔就显得落魄许多,塔壁上的石灰斑驳脱落,塔顶的琉璃瓦也破烂不堪,瓦上丢满了各种各样的垃圾。
法师塔的塔基边扯着两根铁线,上面挂着几条超大号内裤和女人的亵衣,一只灰斑狗正抬着跛腿,肆无忌惮的冲墙角撒尿。
在黑狗上方不到两米的地方,不知被谁用白灰在墙上画了一个圆圈,中间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